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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接受美學(xué)理論的出現(xiàn),將文學(xué)鑒賞的重心轉(zhuǎn)移到讀者,同時帶來翻譯中譯者地位的重視,在‘作者一原著一譯者一譯本一讀者’這一翻譯模式中,譯者雙重身份使得其主體性得到充分發(fā)揮,使得詩歌翻譯出現(xiàn)因人而異、百花齊放的場面。本文運(yùn)用接受美學(xué)的理論,對比分析 文獻(xiàn)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1006-0278(2015)02-164-02中圖分類號:H31
一、詩歌翻譯與接受美學(xué)
詩歌是文學(xué)文本中一種特殊的形式,其特殊性不僅表現(xiàn)在音韻、節(jié)奏等“外在可感知的形式系統(tǒng)”,也存在于意境、情志等“內(nèi)在理念的非形式系統(tǒng)”。這種外在的形式美感和引起讀者自身情感共鳴的內(nèi)在意境使得詩歌給予能夠讀懂它的人們精神上無上的享受。然而,同時也帶給試圖傳播和交流不同文化的譯者很大的困難。詩歌作為文學(xué)重要的形式在文化傳遞中也必不可少,詩歌翻譯要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即使不能完美呈現(xiàn)原詩的美感和深意,也要盡量傳遞其精髓,這要求譯者迎難而上,多思考和創(chuàng)新。
“接受美學(xué)”(Receptional Aesthetic)這一概念是由德國康茨坦斯大學(xué)文藝學(xué)教授姚斯(Hans Robert Jauss)在1967年提出的。接受美學(xué)堅持“讀者中心論”,其對讀者地位的重視,也影響到了詩歌翻譯中譯者的地位變化。二十世紀(jì)八十年代中期,楊武能就用闡釋學(xué)和接受美學(xué)重新解釋翻譯過程,建立了文學(xué)翻譯特有的翻譯模式:作者一原著一譯者一譯本一讀者。由此可見,在翻譯過程中,譯者既是原作品的讀者,也是譯作的作者。譯者的雙重身份在接受美學(xué)視野下的翻譯模式中變得更為清晰,同時其主動性也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譯者對原作品的理解直接關(guān)系到他對譯作的處理,進(jìn)而影響到譯作的讀者的感受和理解。
二、《烏衣巷》的三個英譯本
烏衣巷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譯文一:
Wuyi or Swallows'Lane
Beside the Zhuque Bridge wild flowers thickly grow,
Along the Wuyi Lane the sun is setting low
Where once the swallows knew the mansions of the great,
They now to humbler homes would fly to nest and mate.
。ú掏⒏勺g)
譯文二:
The Street of Mansions
Beside the Bridge of Birds rank grasses overgrow;
Over the Street of Mansions the setting sun hangs low
Swallows which skimmed by painted eaves in bygone days
Are dipping now among the humble homes'doorways.
。ㄔS淵沖、許明譯)
譯文二:
The Blackgown Alley
Now by the Redsparrow Bridge wild grasses are growing,
And on the BlackgoWn Alley the ev'ning sun is glowing,
And the swallows Which once graced the Wang and Hsiehhalls, Now feed in common people's homes-Without theirknoWing.
(林語堂譯)
三、《烏衣巷》英譯本接受美學(xué)視角評析
《烏衣巷》是一首撫今吊古的詩,是《金陵五題》中的第二首。作者選取燕子寄居的主人家已經(jīng)不是舊時的主人這一平,F(xiàn)象,使人們認(rèn)識到富貴榮華難以常保,那些曾經(jīng)煊赫一時的達(dá)官貴族如過眼煙云,成為歷史的陳跡。人們常道:言有盡而意無窮。詩中沒有一句議論,而是通過野草、夕陽的描寫,以燕子作為盛衰興亡的見證,巧妙地把歷史和現(xiàn)實(shí)聯(lián)系起來,引導(dǎo)人們?nèi)ニ伎紩r代的發(fā)展和社會的變化,含著深刻的寓意。
本文從音象美、視象美和意象美分析二個譯文。首先,“詩的音象,即詩之聽覺形象,主要包括詩的韻式和節(jié)奏”!稙跻孪铩吩娛瞧哐越^句,簡略來看詩的1、3、4句押韻。在二個譯本中,很明顯可以看出譯本3林語堂在模仿原詩的韻式,采用了AABA的押韻格式,力求在形式和韻式上跟原詩保持一致,旨在傳遞唐詩絕句的原本特征,令人拍手叫絕。而格式化的對仗工整句式以及譯文每句末結(jié)尾單詞的極力押韻,在另兩位譯者的譯本中也得到了很好的體現(xiàn)。如蔡譯的“grow”“l(fā)ow”“great”和“mate”在韻腳處的押韻,以及許譯的“over-groW”“l(fā)ow”“days”和“doorways”在句尾的押韻,譯詩中AABB的押韻格式也一定程度上承襲了中國古典詩歌所具有的獨(dú)特韻律美和含蓄美。其次,“所謂視象美,指詩歌的具體內(nèi)容借助審美主體的呈象能力而顯示為想象世界看得見的集體物象”。全詩前兩句寫景,描繪了“朱雀橋邊冷落荒涼長滿野草野花,烏衣巷口斷壁殘垣正是夕陽西斜”的場景!跋﹃栃薄泵鑼懥讼﹃栁飨聻⑾乱黄龅恋墓庥,將烏衣巷的斷壁殘垣鍍上了一層金黃卻失去溫度的光暈,并且連這最后一點(diǎn)光也馬上就要消失了,更顯傾頹和悲涼。譯文1翻譯的是“Along the Wuyi Lane the sun is setting low”,譯文2是“Over the Street of Mansions the setting sun hangs low”,譯文3是“And on the Blackgown Alley the ev'ning sun is glowing”。可以看出,三個譯者對動詞的選擇各不相同,譯文1用了set這一動詞,set的本意就有太陽、月亮等落山的意思,“the sun is setting low”又用了現(xiàn)在進(jìn)行時,有一種動態(tài)的表達(dá),傳神地描寫出了日迫西山,馬上就連這點(diǎn)余暉也要被遠(yuǎn)處的地平線吞沒,十分恰當(dāng)和忠實(shí)地反映了原詩的內(nèi)容。而在譯文2中,許淵沖和許明則選擇了hang這一動詞,hang是懸掛的意思,與譯文1相對,譯文2表現(xiàn)出來的是一種靜止的畫而,仿佛將黃昏殘陽如血的畫而定格,描繪出一幅凄涼無聲的蒼茫之景,令人唏噓。相比之下,譯文3則用的是glow這一動詞,glow的意思是發(fā)光、發(fā)熱或是顯現(xiàn)(如紅、橙、黃一類)暖色、鮮艷奪目的意思,作者可能是為了押韻而選擇這一動詞,但是從意思上來看,并沒有傳達(dá)出原詩里頹廢蕭索的意境!八^詩歌義象美,指的是詩歌字詞句或整詩的義蘊(yùn)、義理作用于大腦而產(chǎn)生的美感”!稙跻孪铩钒蜒嘧幼鳛檫@場興衰變遷的見證者,沒有點(diǎn)明卻用這種感慨的留白激起讀者對曾經(jīng)的繁華如黃粱一夢的感慨和嘆息。整體來說二首譯本都傳達(dá)出了原詩的意境和內(nèi)涵。值得一提的是譯文3中對最后一句“飛入尋常百姓家”的翻譯,林語堂將其翻譯為“Now feed in common people's homes-with-out their knowing”,原詩中并沒有線索表明尋常人家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住在自家院子的燕子曾經(jīng)生活在貴族府邸,這句明顯是發(fā)揮譯者主體性的結(jié)果,然而卻意外的讓人們深入思考,意識到這從繁華鼎盛到?jīng)]落蕭條的變化不是瞬息間的驟變,潛移默化反而讓置身其中的人根本意識不到這種變化。雖然沒有完全尊重原作,加入自己的創(chuàng)作卻也別有一番韻味。
四、結(jié)語
從接收美學(xué)的視角審視中國詩歌的英譯可以發(fā)現(xiàn),不同譯者的譯本更有千秋,這是由于詩歌的特殊性和譯者的主體性發(fā)揮造成的。對詩歌翻譯的評價沒有嚴(yán)格的標(biāo)準(zhǔn),譯者只要尊重原作,可以充分發(fā)揮白己的主體性,給不同語言、文化的讀者帶來美的享受,使得詩歌和文化得以交流,本文希望可以為譯者在詩歌翻譯時考慮因素和策略選擇方而提供一些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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